李育辉，吴晓宇：紫领：大学生就业与择业新趋势

当前，全球正处于前所未有的智能革命之中，人工智能技术正以颠覆性力量重塑劳动力市场生态，重构传统岗位结构和职业模式，推动劳动力市场技能需求和价值分配体系的根本性变革。作为科技创新领域的全球领军者和就业大国，中国既深度参与并受益于这场科技革命，同时也面临着由其所引发的经济增长模式与价值分配机制遽变的严峻挑战。2023年，习近平总书记首次提出要“加快发展新质生产力，扎实推进高质量发展”。2024年，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进一步提出要“加快形成同新质生产力更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新质生产力”概念的提出，为我国经济转型升级、培育发展新动能提供了科学指引，而如何优化产业工人队伍，形成与新质生产力更相适应的生产关系，让科技创新惠及更多的普通劳动者，则是企业需要回应的时代命题，也是推动社会公平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所在。

人类历史上的每一次科技革命，都会颠覆既有的生产场景和流程，重塑生产中人与机器的关系。本轮科技革命的独特之处在于：一是科技创新与产业发展的联系极为紧密，技术变革正加速转变为现实生产力；二是科技革命不仅指向生产工具，而且指向生产者本身，人机协作面临空前严峻的挑战。具体而言，本轮科技革命对产业发展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人工智能的应用对研发流程的颠覆性创新、数字化和平台化与供应链深度融合带来的降本增效以及智能化对制造业生产效率和产品品质的显著改善。

通过深度学习和机器学习，人工智能凭借其海量数据分析的强大算力和实验模拟优势，显著提升了药物研发、材料合成和工业设计等领域的研发效率，如华为云盘古大模型助力500多家药企研发效率提升33%，阿尔特为汽车工程师构建“数字分身”以优化整车设计效率。此外，头部企业利用云计算等技术搭建供应链平台，实现降本增效，如联想通过供应链智能控制塔调配资源、整合需求以缩短决策时间。同时，数智化平台的搭建使得综合运输成本降低30%以上。总体而言，智能制造业以智能工厂为载体，集成先进技术，推动生产管理向自动化和智能化转变，引领生产模式转型。在此背景下，既懂技术操作又能推动创新优化的复合型人才需求激增，这正是紫领人才的核心定位。

数字化浪潮全方位重塑了传统的岗位结构与组织形态，促进了生产工序的分解和细化，使得传统的基于稳定雇佣关系的工作日益“零工化”。与此同时，数字化与智能化系统的构建与发展，尤其是人工智能技术的迅速发展，推动了劳动力市场的结构性变革，包括就业岗位的结构性重塑和劳动力技能需求的转型升级。世界经济论坛《2025年未来就业报告》指出，预计到2030年，全球就业市场将有9200万个岗位被替代，但将新增1.7亿个岗位。同时，报告强调全球39%劳动者的核心技能需要更新。[1]

中国劳动力市场的就业结构和技能需求转型趋势已然凸显。截至2024年，人社部基于市场需求已陆续发布74个新职业，其中多数聚焦于智能制造业，如智能制造工程技术人员、云网智能运维员等。同时，众多传统的常规工作岗位逐渐被高效、精准的智能化、自动化系统替代。基于对中国人工智能发展速度和人工智能对就业替代率的预测，到2049年，中国将有2亿～3亿劳动力被人工智能替代。[2]

人工智能的普及是全方位的，正快速渗透到各行各业。根据微软的研究所统计的人工智能时代最易被替代的职业名单[3]，替代性最强的职业多与信息提供、写作、教学、建议咨询相关，翻译、历史学家、销售代表、撰稿人、作家、客服代表等职业均上榜，而重型机械、摩托艇操作员、家政人员、按摩治疗师、洗碗工等需要在真实世界中“真刀真枪”干活的职业则成为替代性较低的职业。这一研究结果提示，兼具实操能力与创新思维的岗位在人工智能时代具有更强的抗替代性。

基于此，美国人工智能教父甚至建议劳动者从事水管工这类职业。[4]美国招聘网站Zety的最新报告也显示，65%的Z世代认为本科文凭无法抵抗人工智能带来的失业风险，开始放弃四年制学位，转而投入技工职业生涯。[5]然而，在制造业占比更高的中国，人工智能的发展替代就业岗位的同时，创造了更多的新型就业岗位。同时，高校教育也开始试图通过课程重构、实践强化与职业引导，重构高校学生的就业技能，以匹配就业技能需求的转型。

智能变革背景下，紫领（purple-collar）人才是传统产业工人队伍向新质生产力应用型人才转型过程中涌现出的新兴职业群体，介于传统“蓝领”和“白领”之间，兼具精湛操作技能和创新能力，以及解决实际问题和复杂问题的能力，在智能制造领域发挥着重要作用，正在成为带动中国制造智能化转型的排头兵。

智能化转型过程中，劳动力就业技能结构呈现两极化的趋势。受到人工智能的冲击，中技能水平的劳动力萎缩，部分中技能劳动力向低技能岗位（人际互动任务）转移，另一部分中技能劳动力则通过努力提高自身技能水平而转移至高技能岗位（创造性任务）。紫领人才通过融合操作技能（低技能属性）与创新管理（高技能属性），有效弥合了劳动力市场的技能断层，形成抗替代性优势。该特性在机器人实证研究中得到印证：工业机器人使低技能就业份额下降5.3%，但具备技术整合能力的岗位需求上升。[6]新质生产力背景下，人工智能对就业的“双刃剑”效应凸显：人工智能通过替代脑力劳动引发技术极化，同时也创造技术维护、系统优化等新岗位。[7]微观企业研究证实，人工智能研发投入每增加1%，员工规模扩大0.8%，其中技术整合型岗位增幅达12%——紫领正是此类岗位的典型代表。[8]

在职业分类研究中，紫领的出现回应了对现代工作性质变化的响应。传统上，学术界以“白领”和“蓝领”二分法为主。[9]中国语境下，也称为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随着科技和服务业的发展，学者开始深入探讨更细分的类别，如“金领”（goden-collar，指金融业从业人员）、“粉领”（pink-collar，指传统由女性主导的职业群体）和“铁领”（iron-collar，指机器人），但这都已经不足以涵盖当下新的工作分类。

紫领人才是介于传统蓝领（技术操作）与白领（管理创新）之间的新型职业群体，兼具技术操作能力与创新管理能力，主要分布于智能制造业的技术员、班组长、质检员等岗位。[10]紫领概念的提出可视为对知识经济时代人才需求的回应，强调跨界技能的重要性，这一定义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11]具体而言，紫领人才的核心特征有以下四点。（1）主要工作场景聚焦生产一线。紫领工作内容以生产管理为主，因此需要常驻生产一线以及时发现和解决问题。（2）兼具操作技能和创新能力。紫领人才精通生产所需的操作技能，同时推动生产管理的“微创新”。（3）职业成长潜能强劲。紫领人才在组织内部拥有向高级技术岗位和管理岗位晋升的通畅渠道，在组织外部同样具备强有力的竞争优势。（4）高水平的经济与社会地位。紫领人才通常是技术能手，薪酬水平较高，且能够在行业内打造个人品牌。

在新质生产力（人工智能、具身智能等技术驱动）背景下，紫领人才逐渐成为产业工人向应用型人才转型的核心推动力量。智能制造企业（如联想、TCL）的实践表明，紫领人才通过技术革新（如人工智能监控系统开发、自动化产线优化）推动生产效率提升，助力制造业实现降本增效和智能化转型。

随着智能制造的引入，生产线工人的角色正在发生深刻变化。紫领人才不仅仅是技术操作员，更是智能生产的推进者和创新者。他们精通操作自动化设备、人工智能技术和大数据分析，能够在生产线的智能化运行中发挥重要的作用，优化生产流程、提高生产效率，推动技术的持续创新和改进。例如，在一些高端制造业和精密机械领域，紫领人才不仅能够熟练操作高端设备，还参与生产流程的优化和创新，通过对设备性能的深入理解和技术的灵活应用，推动生产过程的智能化升级。

《新时代产业工人队伍建设改革方案》明确提出要形成高技能和高创新相结合的产业工人队伍，这为紫领人才提供了制度保障和发展空间。在现代产业体系中，紫领人才已成为关键的技术发展力量和创新驱动力量，支撑着高质量发展的实施和产业的深度转型。紫领人才的崛起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标志着产业工人队伍的深刻变革。随着新兴技术的发展和产业结构的升级，传统的“蓝领”工人正在向具备创新能力、解决问题能力和高技术水平的应用型人才转型。在这一转型过程中，紫领人才成为推动产业变革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力量。因此，紫领人才的崛起，不仅是产业工人队伍革新的产物，而且是我国迈向创新驱动发展、提升综合竞争力的重要标志。

在观察到人工智能对就业市场的巨大冲击后，部分美国企业家甚至提出“当人工智能取代人类工作时，人不再需要工作”的夸张设想，这过分超前且并不现实。在中国情境下，紫领工作成为应对人工智能时代失业风险、合理可靠解决就业问题的有效路径。具体而言，本文运用典型的CES生产函数模型分析，指出企业生产过程能够以包含白领、蓝领和紫领三类劳动者，以及三种技术革新方式的生产函数加以量化。其中，紫领人才创造性地融合了白领管理与创新素养，以及蓝领的技术与实操能力，是推动新质生产力发展的中坚力量。这种独特的复合优势决定了白领与蓝领的简单叠加无法取代紫领人才。更为关键的是，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催生了生产领域的三大革新，即工作内容的转型、技术赋能的深化以及自动化与数智化的升级，这进一步凸显了紫领人才在这些变革中的关键角色。因此，无论是面对人工智能还是两类传统劳动者，紫领都具备独特优势和较强的抗替代性。

此外，基于某大型线上招聘平台数据分析发现，2016—2022年制造业紫领需求人数翻了三番，在总体劳动需求中的占比由4.7%提升至13%，并持续稳步上升。预测到2035年，紫领需求人数将超3100万人，占比将接近25%（如图1所示）。紫领人才的行业分布主要集中于办公用品及设备、大型设备/机电设备/重工业、电子技术/半导体/集成电路、航空/航天研究与制造、加工制造（原料加工/模具）等14个行业。值得注意的是，紫领工作对学历要求逐步提高，2016—2022年本科及以上学历需求占比由不足20%升至25%，且提升速度见长。

要培养紫领人才，高等教育是必经之路。新质生产力的提出，反映了以数字化、智能化为主导的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对劳动者能力提出的新要求。传统的“蓝领”工人依赖体力劳动和基础技能，“白领”工人则侧重于管理、决策和创新。紫领人才则在二者间架起了一座桥梁，既具有高技能操作能力，又具备跨学科的知识整合和创新能力，能够在数字化、智能化转型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随着新技术覆盖范围的扩张，紫领人才的职能不仅局限于技术操作，更涵盖了技术研发、生产优化、创新驱动、跨部门协作等多维度。

在我国经济转型关键期，产业结构的深度调整对劳动力素质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新兴行业的崛起不仅需要具备高度专业化技能的工人，更需要能够理解并应用这些技术以推动创新和解决复杂问题的复合型人才。紫领人才正是响应这一需求的产物，具备对技术变革的敏感性，能在实践中进行技术应用与创新，推动产业向更高效、更智能的方向发展。

为科学评估紫领人才的能力结构，为培养和选拔紫领人才提供理论依据，构建“紫领人才胜任力模型”显得尤为必要。该模型既为教育培训机构提供了培养标准，也为企业招聘、选拔人才提供了清晰的依据，同时为社会人才资源的合理配置提供了指导。通过系列深度访谈，研究团队首先筛选出50个关键行为指标，而后对企业员工、管理者和人力资源管理者展开定量调查，最终成功建构了紫领人才六维胜任力模型，各维度阐述如下。

（1）业务高效驱动。包括“在压力大的情况下完成工作”“敢于突破传统规则，寻找更有效的解决方案”“我在与工作相关的任务上都展现出专业能力”等内容，展现出了抗压性、开放性、规划能力、韧性、专业知识、内驱力、专注、专业力、成就动机、技术精通、效率导向、客户意识、行业洞察等关键特质。由此提取出“能力·目标·韧性·主动·优化”关键词。

（2）创新学习进取。包括“因为要掌握一项新技术而自己搜寻资料”“在紧急情况下展现出快速反应和问题解决的能力”“主动学习，不断挖掘自己技能的宽度”等13项内容，提炼出主动提升、问题解决、创新能力、学习能力、职业生涯管理、责任心等关键特质。由此提炼出“进取·学习·创新·改进”关键词。

（3）多元技术融合。包括“满足自动化迭代的技术要求，拥有比较强的技术水平”“具备多元化的技能”“我能将不同领域的知识融合”等内容，展现出专业技能、技能多元化、知识多元化、跨领域整合能力、学习迁移能力、数据思维等关键特质，共23条。主要关键词是“多元·技术·整合·融合”。

（4）人际沟通影响。包括“鼓励员工自我提升”“关注每位员工的工作状态”“我能够站在对方的角度进行沟通”等内容，展现出了人才培养、个性化关怀、提高沟通技能、跨部门协作、团队协作、知识共享等关键特质。由此提取出“沟通·协调·共情·影响”的关键词。

（5）核心价值引领。包括“非常认同公司的文化”“高度关注工作中的细节”“言行一致”等13项内容，展现出组织承诺、细节关注、正直、安全管理、团队协作、知识共享、团队管理、责任心、谦逊等关键特质。由此提取出“责任·担当·价值观”关键词。

（6）新质科技接纳。包括“选择充满可能性和探索空间的工作”“用新技术会提升工作效率”“积极拥抱新技术”等内容，展现出开放性、技术接纳、人机协作、适应能力等6条关键特质。由此提取出“科技接纳·人机协作·适应性强”关键词。

随着科技的加速迭代和产业结构的深化转型，就业市场正面临空前的挑战与机遇。传统就业岗位在逐渐缩减，而新兴岗位则对劳动者的技术能力、创新能力以及适应变化的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在此背景下，发展新质生产力应用型人才，成为了拓宽就业渠道、提升就业质量、实现高质量充分就业的关键所在。高校可以以六维胜任力模型为框架和依据，培养“手脑协同”的复合型人才，匹配制造业向智能化跃迁的需求，最终实现“产—教—人”的协同演化。为此，高校需要从知识体系、实践能力和职业认知三个维度发力，推动职业教育与智能制造产业的深度融合，具体包含以下三大教育适配策略。

（1）课程重构：对接产业需求，打破学科壁垒。增设“智能制造系统集成”“工业AI应用”等跨学科课程，是应对当前制造业智能化转型的关键举措。传统职业教育的课程往往按单一学科划分（如机械、电子、计算机等），而在智能制造场景中，设备联网、数据分析、智能决策等环节需要跨学科知识的融合。例如，“智能制造系统集成”课程涉及机械设计、自动化控制、信息技术等内容，帮助学生理解智能生产线从硬件搭建到软件协同的完整流程，避免知识与产业实际脱节。

（2）实践强化：弥合理论与实操鸿沟，提升岗位适配力。与企业共建实训基地、提供实际自动化设备操作场景，是职业教育“以练代学”的核心体现。智能制造设备（如工业机器人、数字孪生系统、智能传感器等）成本高、更新快，学校单独配置难以满足教学需求。企业参与后，学生可接触真实生产线的设备操作、故障排查、系统调试等任务，如在汽车焊接车间的智能产线中学习如何通过人工智能算法优化焊接路径。这种模式还能让学生提前适应企业的工作流程和技术标准，缩短从校园到职场的适应周期。

（3）职业引导：重塑人才发展认知，拓宽职业上升通道。“技术+管理”双轨晋升认知的建立，直击传统观念中“蓝领职业天花板低”的问题。在智能制造领域，技术工人不仅可以通过技能等级提升（如从初级技工到高级技师）获得更高薪资，还能通过学习项目管理、生产调度等知识，向技术主管、车间主任等管理岗位转型。例如，一名熟悉智能仓储系统的技术人员，既可以深耕设备运维成为技术专家，也可以转向仓储管理岗位统筹全局。破除“重白领轻蓝领”的偏见，有助于吸引更多年轻人投身制造业技术岗位，缓解智能制造领域的技能人才短缺。

此外，调研结果显示，当前就业市场中一线普工的工作对口程度相对较低。[12]这主要是由于一线普工岗位对实践操作能力的要求极高，而学校教育在实践技能培养方面往往与企业实际需求存在一定差距。同时，智能制造业的快速发展也可能导致部分一线普工的专业知识与实际工作不完全匹配。然而，技术员的工作对口程度则相对较高，这得益于他们专业知识与岗位技术要求的紧密结合，能够在技术研发和生产支持方面发挥显著的专业优势。对此，为促进新质生产力应用型人才的成长与就业，深化职业教育与技能培训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需要针对一线工人实施定制化的培训计划，精准提升其技术水平和职业素养，帮助他们跨越传统行业与新兴领域之间的就业鸿沟。通过加强校企合作、工学交替等方式，更有效地将学校教育与企业实际需求相结合，提高人才培养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同时，政府、企业和社会各界应凝心聚力，共同健全就业服务体系，包括为新质生产力应用型人才提供职业规划、就业指导、创业扶持等全链条支持，助力其更有效地适配就业市场的变化，实现高质量充分就业。最终，通过培养更多具备高素质、高技能和创新能力的新质生产力应用型人才，不仅能为经济的持续繁荣注入强劲动力，还能为社会的整体稳定与和谐发展奠定坚实基础，助力实现高质量充分就业的目标，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变革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发展舞台。

紫领就业是人工智能时代大学生就业转型的关键方向，凭借其技术抗替代性与人工智能赋能优势，成为新质生产力的人才资本核心。在人工智能重构工作价值的时代，中国高等教育向紫领人才培养倾斜，不仅能缓解大学生就业压力，响应智能制造、数字经济等万亿级产业需求，更能为新质生产力提供核心人才资本支撑，这是抢占全球竞争制高点的关键一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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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Zhou，G.，Chu，G.，Li，L.，&MengL.2020）.TheeffectofartificialintelligenceonChina'slabormarket.ChinaEconomicJournal，13（1），24-41.

[3]微软.40个最易被AI取代及最不受AI影响职业[R/OL].

[4]科学网.诺奖得主辛顿：AI替代的是“普通智力”，水管工的工作比白领安全[EB/OL].（2025-06-18）.

[5]第一财经.AI教父辛顿：不仅水管工，有些脑力劳动AI也不能替代[EB/OL].（2025-07-26）.

[6]胡泳.制造业中的人工智能与人[J].北大金融评论，2024（18）.

[7]程承坪，彭欢.人工智能影响就业的机理及中国对策[J].中国软科学，2018（10）：6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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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沈纯道.从衣领看职业[J].人才开发，1995，（09）：16-18.

[11]操秀英.“紫领”人才：带动产业工人转型的“排头兵”[N].科技日报，2025-02-14（006）.

[12]陈泽阳，雷子腾，林琳等.新质生产力浪潮下“紫领”人才的就业现状与趋势分析[J].北京市工会干部学院学报，2025，40（01）：9-19.

来源：中国大学生就业微信公众号